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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结界一旦破碎，别说这一次的镇压失败，便是在场所有人都会被席卷，绝不可能有生存可能。
“放弃吧。”灰袍监察使深吸一口气，低喝出声。
他的声音在韩牧野身侧回荡。
另一位中年监察使双目之中精光涌动，身上气息化为难以捉摸的层次，然后一步跨出。
天机境。
同样是天机境，但人族天机境的战力，很难与那些异兽交锋。
同层次下，野蛮生长的那些异兽，总会更狂暴，更精于厮杀。
“放弃？”
韩牧野面色不变，手中长剑再次抬起。
这一次，他身上气血与神魂之力都开始动荡。
“你，还不放弃？”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王振海。
不是此时的王振海，是万兽剑尊王振海。
周围的天地化为虚幻。
韩牧野面前，一位身穿兽皮长袍，头戴金冠的老者缓步前行。
“王师兄。”韩牧野轻语。
另外一边，手持长剑的廖帆身形也化为苍老，双目之中带着一丝迷茫。
“廖帆师兄。”
韩牧野目光转过去。
廖帆看向自己手中剑，面上露出苦涩。
“我以为，我当真还能再杀一场，当真还能将玉明十三剑推衍出来呢……”
一切都是虚幻。
一切，都不过是玉明渊中的幻境。
没有厮杀，没有异兽的冲击，也没有一切的一切。
一切都过去了。
当初的玉明剑宗在兽潮冲击下，早已覆灭。
廖帆死守宗门，与宗门共存亡。
极少数的弟子离开玉明剑宗，将传承带出，但终究消亡。
王振海屈服异兽，成为万兽剑尊，指挥异兽大军反噬磐天位面。
但他早已在异兽力量面前迷失了自我，掌控的力量根本不属于他。
最终，周边强者到来，将玉明剑宗方圆十万里天地直接封镇。
就这么简单。
强者眼中，天地可封。
“阴阳，真的就能战天机吗？”王振海手握长剑，看着韩牧野。
当初，他就是在强大的天机境面前，直接迷失心神。
哪怕最后时刻，他保住了性命，可从此他再不是王振海，而是万兽剑尊。
“阴阳，战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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