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被刮花的窗玻璃和窗上粘的说不清是什么的污秽,看到外面飘飘洒洒落着雨加雪的小巷,和小巷里穿行的芸芸众生。这几天的天气已不算是顶冷了,虽然还没到旧历年,却隐隐透出些微春天来临之前的暖意,由天上洒到巷里的也不再是雪,而是细小的冰晶和雨珠儿,虽说给人的感觉甚至比冬天的雪更加湿冷和易沾人衣,也将小巷的甬道弄得说不出的泥泞和难堪,然而齐云知道,马上就会天晴,而只要太阳一出来,天气总归会一天天地好起来,这污脏的小巷也会变得春光明媚。
齐云回想起这几天马不停蹄地奔波忙碌。盛京帝皇夜总会的存在祸害了不少本县或是邻县的年轻女孩,找到几个并不困难,说服她们作证尽管不容易,但齐云的亲和力和三寸不烂之舌也不是盖的,更何况洪箭那种几乎是与生俱来的权威感和让人不由自主就心生信赖的“天赋”就在那里摆着,哪怕和他的身份、职业、学识都没有关系,他也是个另人一见就觉得他值得相信的人;去省城公证则是照章办事,自然更没有什么难度,只是需要等待一些时间罢了。
最难的要数回到陈眉乡三爻村取证了。像范大叔这样的村民,对于洪箭、齐云的归来自是喜出望外,双手欢迎甚至感恩戴德,然而村里却并非人人都是如此态度。
正像**先辈们所说:无产阶级最是无所畏惧。所以,敢去政府门前闹的那些痛失家园的村民们,他们自身可以说都一穷二白,在村里也都没有任何根基或后台,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不占有任何既得利益。这些人虽能毫不畏惧给洪箭和齐云出证词,可是毕竟受文化程度和他们在村里的地位所限,提供的证词往往颠三倒四,常有让人不知所云之嫌。更重要的是,他们对当年强制拆迁的一些鸡飞狗跳的细节固然是记之甚清,可是重要关节,譬如当年是否曾见过政府下发的拆迁证书等,则是众说纷耘,谁也讲不清楚。
洪箭和齐云一商量,决定要谨慎选择在村里接触的对象,这件事情既要速战速决,又必须避免打草惊蛇。所以他们很快地锁定了目标:主攻拆迁时在位的老村长一人。
齐云数年做公务员的经验告诉她:越是基层干部,就越是滑溜、世故、见风使舵,而他们接触的这个小村长,就是再典型不过的例子。齐云他们一连两天找到村长办公室,都吃了闭门羹,第三次则更为蹊跷,明明在门外隔着一层薄薄的门板,还听见村长在里面和妇女主任说话的声音,可一敲门,里面顿时就噤声,他们耐住性子敲了10分钟,才有一个身材壮实的中年大婶出来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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