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我当为汝伸理,你若此时不言,恐怕不得活了!”冯氏供称:“负此不孝大罪,何颜再生人世,但求速死,并无别语。”马知县益发疑惑,只是无从质证。冯氏依然寄监。
马知县退堂以后,毫无计策。忽报外面拿到马班流娼四口,请求发落。马知县带进一看,都是粗皮厚肉,蠢如鹿豕;只有一个较为流动,衣履亦较为完整。问他什么名字,他叫摇钱树。马知县怒斥道:“你这不知廉耻的女子,胆敢在本县治下卖娼!这几个想多是你引诱的。”不由分,喝令杖脊收禁,余外三个,一律驱逐出境。差役看本官同罪异罚,未免窃窃私议,将摇钱树带入女监,同冯氏住在一起。
摇钱树哪里知道内中玄妙,觉得受责受絷,加在一人身上,心里着实不服。他虽是马班妓女,穿州过府,倒也肥甘适口,绫罗被体。才进监门,管牢的伴婆先将他外面衣服剥去,只剩了短袄短裤,头颈上还挂着铁链。送进来的囚粮是一块大饼,一碟盐菜,愈觉不能下咽。困又困不倒,立又立不直,自然要极口诅骂,:“天下有这等糊涂官!便算老娘当窑姐儿,也糟蹋得自家身体,不曾侵害你祖奶奶,与你什么相干?官厅是要访拿,多不过打几下罢了,从来没有这样题大做的。同是一样走道儿,他偏宽恕那几个,把我一个遭殃,弄得我背脊疼痛,还要拘留起来,不知办什么罪?”罢又哭了,哭罢又了。冯氏旁边听得絮聒得很,便道:“冤枉的事,实在多得很。
像我判到死罪,还是隐忍不言,你鞭扑算得什么呢?”
钱树子问他究竟,冯氏道:“我同你萍水相逢,谈谈也不要紧,但是不能告诉他人的。我自从前年出嫁,丈夫在南边营业的,家中只有阿姑。阿姑今年四十岁。每日阿姑未起,我便洒扫炊爨,拿一杯茶,一瓯粥,送到房里。晚间吃了夜膳,阿姑叫我先睡,关门闭户,全靠阿姑。大家都我尽孝,阿姑也待我极厚,我自问已经得所了。不料这日起身较早,轻轻推开阿姑房门,瞥见床下摆着一双男履,这时心惊肉颤,只得缓步退出。那阿姑早已觉着,悄悄地自缢死了。我不得已喊报邻里,乡保是我逼死的。难为王家妈妈告诉我,才知阿姑有个表弟,是车行里掌柜,天天暮入朝出,只瞒着的是我,叫我当堂供出,可以免罪。我想阿姑死了,还要出他的丑,将来连丈夫不好做人,不如我一死为愈。那日相验过了,我便一口承认。前任官倒并不追问,新来的这县官,前天提我出去,软哄硬吓,要我改供,我却不易一字。刑房先生同禁子哥哥,叫我千万不要翻异,免得零碎吃苦。我是死定了,这事只有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朝三百年艳史演义》 最新章节第八十回 附藩臣笑纳寄生花 颂县宰巧赚摇钱树,网址:https://www.kkxs8.org/html/47/47584/81_3.html